作家王天祥
新疆阿勒泰地区,可可托海草原上。一只残耳孤狼冲着东方微弱的晨曦长嚎一声,似乎发泄着心中的怨愤,然后,向着远处的牧村窜去。这次袭击牧村,残耳孤狼决定吃人,以泄私愤。
★残耳孤狼早已侦察好攻击对象9年前的8月11日凌晨4点。东方晨曦初露,但夜幕依然笼罩着新疆阿勒泰地区的可可托海草原。
眼前是一个规模不大的牧村——新疆阿勒泰地区富蕴县喀拉布勒根乡喀拉卓勒村。村内所居都是牧民。因为羊不能吃带露水的草,所以,凌晨4、5点钟,牧民仍然在酣睡中。
孤狼逡巡在村头良久,侧耳倾听了一下村内的动静,认为没有潜伏的危险后,才毅然向着一座牧民房屋窜去。
这里居住着一对50多岁的老牧民。丈夫叫荆山富,妻子叫李淑珍。儿女都住在城市里。老两口经营着一片牧场,牧放着头羊。羊圈在村外,有2只矫健的牧羊犬看护。
这只孤狼一只耳朵在狼王争霸赛中被咬掉了半只,成为残耳。我们不妨就叫它残耳孤狼。
残耳孤狼对荆山富家的情况早已侦察了数次,所以偷袭他家是轻车熟路。
★荆山富为何被残耳孤狼盯上狼是最小心眼的食肉动物。谁若是招惹了它,它必定和谁结怨。仇恨一旦结成。狼便会立刻伺机报复。
一年前的狼王争霸赛前,这只独狼想挑战附近狼群中的一只老狼王。为此它曾经苦苦准备了两年。这年,独狼对那个狼王之位势在必得。所以想在争霸赛前饱吃一顿。于是它选中了荆山富的羊群。
独狼欺负荆山富老夫妻没有骑马,而且年老力衰。认为偷他家一只羊吃易如探囊取物。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荆山富如此英勇。它刚刚用偷袭的手法咬死了一只母羊,就被荆山富发现后追来。母羊很大。独狼扛不动,只好拖着走。
独狼本可弃羊而逃,但是它贪婪不舍,因而给暴怒的荆山富创造了打狼之机。
独狼对着荆山富呲牙怒吼,想威胁荆山富放弃牧羊,畏狼而退。但是荆山富毫不畏惧,怒喝着挥起打狼棒狠狠一棒敲打在独狼身上。
好痛!打狼棒尖端的铁钉狠狠刺进皮肉。独狼只好负痛逃走。不久,狼王争霸赛上独狼被老狼王咬成残耳,差点被当场被杀。原因是荆山富棒打的创伤疼痛,影响了它的能力发挥。于是,它决定找荆山富的晦气。
残耳孤狼曾经几次偷袭荆山富的羊圈,想通过屠杀羊群报复他。但是,荆山富的两只牧羊犬十分悍勇。残耳孤狼不敌,便把失败的仇恨统统记在荆山富的头上。
★凌晨一撞,吓愣了牧民妻残耳孤狼已经侦察得知荆山富家的木门虽有裂缝但比较结实。它曾几次伸开大爪子试探着扒过。但是木门缝隙不大,扒不开。
它曾想破窗而入,但窗户外是铁栅栏。狼无法冲破。于是,它反复勘察,认为只有在拂晓时破门而入,才是上策。
现在,残耳孤狼站在荆山富的房门前,再次伸出大爪子,用力扒了一下。门板依然不能被扒开。于是,它后退几步,一个冲刺铁头撞,砰!狼头如铁夯。木板门的门板哗啦一声被撞掉。
酣睡中的荆山富老两口被骤然惊醒。睡在外侧的李淑珍受惊猛然爬起来,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喊起来。
★孤狼一口咬下了李淑珍的半只耳朵闯进屋子的残耳孤狼闻听李淑珍的惊呼声立刻暴怒,一个纵跃跳到床铺上,巨大的爆发力把李淑珍扑通一声扑倒在床铺上,獠牙大嘴一张,朝着李淑珍的咽喉咬去。
狼的绝杀技是一口断喉。
此时,睡在里侧的荆山富被老婆的惊呼吓醒了。等他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时,残耳孤狼已经把老婆重新扑倒在他身旁。他万万想不到是饿狼闯进了房中,因而有些发懵。
残耳孤狼可不懵。它清醒地知道,对自己攻击的女人如果一击不死,必遭后患。于是它那咬合力可达公斤的大嘴咔嚓咬下的瞬间,李淑珍却本能地脖子一歪一缩。残耳孤狼只撕下了她的多半只耳朵。
但是狼过不空口。咬不到喉咙,残耳孤狼就把力气全部集中到李淑珍的胳膊上。因为李淑珍的两只胳膊奋力挥舞着,一边打狼一边保护着自己的头脸。
咔嚓!残耳孤狼又一口咬透了李淑珍的胳膊肌肉。李淑珍痛得哭喊起来。
★荆山富抓起孤狼摔到地上人狼搏斗的电光石火之间,荆山富已经清醒过来,他愤然爬起,对着撕咬老婆的孤狼就是一阵暴风雨般地捶打。
孤狼只好扔下李淑珍,全力对付荆山富。荆山富毕竟是强壮的男人,加之仇恨饿狼,一把扯开老婆,一个翻身就把残耳孤狼按到在床铺上。
但是孤狼毕竟是狼王争霸赛的选手,何况现在是满腹怨毒,一心报仇,因此张牙舞爪地调动起自己的四只利爪和一张利嘴,对着略占上风的荆山富一阵反咬。顿时,荆山富被撕咬得浑身皮开肉绽。
此时,李淑珍已经清醒过来。她急忙跳下地,摸起一把菜刀就要砍狼。但是室内夜色朦胧,加之荆山富和孤狼缠斗在一起,急得她只是举着菜刀高喊:砍死你,砍死你。可就是没法砍下去。
久战不胜,而且身上不断被饿狼抓伤、咬伤,而自己手无寸铁,只能徒手打狼,但似乎根本伤害不了孤狼。荆山富暴怒,双手抓起孤狼,奋力摔到地下。却把李淑珍砸个跟头。
荆山富的力气虽然很大,但是有李淑珍中间缓冲了一下,孤狼并未摔伤。但是好狼不吃眼前亏。它已经感觉到自己今天的报复吃人计划落空了,只好忍不住呜汪一声,爬起来,从破门洞中冲进了朦胧的晨色中。
★两人受伤,立即报警孤狼跑了,李淑珍已经瘫软在地站不起来。
荆山富急忙点着灯,看到老婆满脸是血。
细观察,老婆的右耳朵只剩下了一个根渣,右脸颊皮开肉绽。两只胳膊衣衫破烂,血流如涌。
他想把受伤的老婆抱到床上,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腿也剧痛不止,浑身无力。原来自己也是浑身是伤。
无奈,两口子坐在地上,立即电话报警。
不久,警察赶到,医院包扎治疗……
此后,警察询问了狼害的详情以及荆山富与狼的“过节”。
最后,警察判定:狼是报复性杀人未遂。于是立即把情况向上级反映。同时告诫荆山富两口子: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还没有接到上级猎杀狼的命令,所以,你们一定要警惕孤狼的再次报复。(作者简介:王天祥,高级记者、作家,出版长篇小说等各种专著42部,撰写电视剧多集,创作历史、文化、风光、纪实等专题电视片数十部,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数百篇,发表网络文章一千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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